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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中午的傳統地道茶樓,坐滿了一室老街坊。好不容易找了兩個位子,和一對五六十嵗的夫婦搭台對坐。整頓午飯,對面的夫婦倆無話,男的負責去廚房門口的點心出納處拿點心,女的就負責為丈夫挾菜添茶。四十五分鐘下來,兩人交談不到五句話。
午茶吃畢,女的去了洗手間並往櫃檯買單,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侍應拿了一個鐵水壺來加水,女侍應不經意的把鐵水壺往男的手上貼了一下,老漢斜著眼往那女侍應一瞟,嘴角帶笑的輕聲喊了一聲:“哎呦!想淥死人咩?” 女侍應微笑不答, 男的嬉皮笑臉地摸著自己剛才被水壺踫到的手臂繼續說著 “個水壺辣落來,好熱摡嘛!都吾同人講Sorry架!”女侍應還是笑著沒有答話,退下了。男的眼睛隨著女侍應瞟遠,連連叫了兩聲“喂!喂!” 女侍應幷沒有回來,反正好像沒睬他。
不久那太太回到座位,拿起手袋並向男的示意走。男的身體隨著走在前面的太太往門口去,眼睛卻往廚房那邊瀏了一圈,像是在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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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下午時分的公園長椅上,一頭坐著一位六七十嵗的老漢, 一尾坐著個四十來嵗作師奶打扮的女人,兩人平排而坐,眼神自望向不同方向的遠方。像是從不認識的。不久女人開始説話但眼神還是望向遠方。坐在不遠之處的我,耳邊只有蟬鳴。聼不到她說什麽。不久,男的好像也再説什麽,眼神也還是望向另一個方向的遠方。就這麽一來一往的說著什麽,但由於沒有眼神的交流,兩人不像是在交談。十來分鐘後,男的起身離開,五步之隔,女的跟著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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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早上的尖沙嘴文化中心對出的海旁,一個包著穆斯林頭巾的印尼少女站在海邊,兩個印巴籍青年路過,吹起了口哨,腳步在少女身邊停了下來,開始唱起了异國語言的歌曲,身體也隨著歌曲開始扭動。少女含羞嗒嗒的低頭不語,嘴邊展開了甜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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