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18日 星期二

把島還給鳥和魚




我不知道那些在荒島上出沒的鳥和漫遊在島嶼水域的魚是什麽國籍,也不知道島嶼的海床裏,山丘間究竟隱藏著什麽秘密,只是好奇這個島,荒了數千年,怎麼突然之間變成了大家爭奪的對象。究竟大家是要爭奪來建個迪士尼呢?還是要弄個海軍基地?




我不知道秦始皇派遣三千童男童女去尋找仙丹的那個時代,這個荒島是否已經出現,不知道那個年代亞洲東北的蒙古人是否已經跨越白令海峽抵達美洲大陸,成為了美國紅藩土著的祖先。如今三千童男童女的後裔自己畫了一張協議,說是已經買了那個島,也不知道到底付錢給了誰?秦始皇的後裔兇神惡煞的說要保護那島嶼,然後拿著鐵棍砸了自己同胞真金白銀買下的汽車,這究竟又是為個啥?國際事務大管家口口聲聲說自己不能袖手旁觀,硬是要插上一手,那我們是否也該提倡把美國大陸歸還土著紅藩? 畢竟紅藩土著還長著亞洲人的面孔。這麼說來黑的奧巴馬該回非洲老家練長跑,白的希拉莉也該回歸歐洲大陸協助解決債務危機。



最想知道的是:假如明天聯合國把島嶼判給了咱們大國,那些荒島上出沒的鳥和漫遊在島嶼水域魚是否需要身份證、護照出入境?假如那些鳥和魚想來香港,他們的子女是否能夠得到居港權?

這一萬個問號讓我想起盧梭的一句話:“上帝創造的一切都是好的,一到了人的手裡就變成了壞的。”  在此分享劉健威先生的一篇文章,支持他“把釣魚台還給鳥和魚”的說法。

同時也想說說,我這個童年時帶過紅領巾,受過愛國教育的人原來并沒有被洗腦,可見洗腦不易呀!



一個人靜坐
2012年8月23日<信報> 劉健威 <此時此刻>

用地球人思維,而不是以民族主義感情解決釣魚台紛爭,是我的想法。我以為這也是最和平的解決方法。

這時代該脫離蛙族打蛇族的原始狀態吧。

這想法令我想做點什麼,於是便決定了到中環皇后廣場的和平紀念碑靜坐。我很喜歡那個地方——草地圍繞,視野空闊,中間是兩次世界大戰的將士紀念碑,氣氛壯嚴肅穆。一九八九年,「六四」時期,我在那裏搞了一個晚上靜坐——放置了九個像天安門帳篷的白燈籠,不叫任何口號(那時北京太多謊話,語言已失去意義),每分鐘敲鐘一響(凝聚精神),結果來了幾十人,氣氛很好。

早兩天為靜坐到灣仔警署備了案,警察說,本來要七天前申請,現在通融。

請黃國才為我設計了一個九米長的橫額,上面只有中英文「把釣魚台還給鳥和魚!」幾個字。在面書上發了訊息,又向傳媒電郵了新聞稿

到五金店買了些白膠喉,裁成一段段;到了時候,便在現場將膠喉砌成一個架子,上面貼上射印的綠色橫額。警察公關部的人早在恭候。原來紀念碑是康文署管的,四周圍了鐵煉,靜坐要先申請,但負責管理的職員通融,給我拿開了入口的鐵煉。

烈日當空,三時的太陽非常猛烈;來支持的朋友只有幾個,傳媒只來了《蘋果》。

一直很心安理得,很開心,因為做了想做又值得做的事,多少人來都沒關係;尤其這天,日本在發瘋,內地也在發狂,二十多個城巿舉行了保釣示威,而我在做同一件事,卻是唯一不同的聲音。我相信一定有人會認同我,擺脫狹隘的民族主義思維。

這不是第一次個人靜坐了。上一次是一九九五年,那天聽到魏京生被判入獄十年,半夜拿了個紙牌在新華社前靜坐,紙牌上只寫了一個字:「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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